纪堂

想当好人

【张吴】Bye Bye Beautiful

·夜海系列。本章CP张新杰*吴羽策

前文【策/周/锐/迅】夜海

-预警:重度OOC,多雷。只有想不到没有雷不到。

 

-CP是贵乱向【大概?】,多对CP多线情感相互掺杂,旨在随便写自己想写的CP乱飚箭头,重度only向请避雷。人物围绕五期策周锐迅四个展开。

 

-背景是账号卡拟人,没有明显的时代背景。

吴羽策除了“鬼刻”作为代号以外跟账号卡女性角色一点关系都没有,没女装没性转。方锐取的是鬼迷神疑的身份和代号。

 

-一点私设:

“吴女士”是方锐对于吴羽策独有的昵称,而不是作为嘲讽意义存在;

“黄金一代”普遍指四期而不仅是其中比较出色的几个。

 

-有坑没品,随时会弃。剧情没逻辑私设多BUG。

 

-本章题目取自Nightwish的《Bye Bye Beautiful》,建议看完再听。

 

-微量策锐和肖李倾向。

 

-有自己不懂瞎扯的宗教因素,慎。

 

 

 

 

正文:

 

01

      “刘皓,这是怎么了?”李迅作为行动的指挥者,回到组织第一件事是质问提供情报的刘皓。这次的情报明显与事实有着极大的出入,即使是素来好相处的李迅也不免面有寒色。白言飞在旁边递给李迅一杯水,刘皓敲了几下键盘,从电脑的荧光屏前转过身,恨声说:“喻文州改动信息了。”

      “之前没有发现吗?”

      刘皓摇了摇头:“是我没有想到。原本这次的目标也不是什么宝贝,没想到黄金一代会趁机找茬。”

      吴羽策翘着二郎腿坐在外围拉开一罐饮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偏头问周泽楷:“今天礼拜几?”

      周泽楷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礼拜日。”

      吴羽策看了眼腕表,向喉咙里倒尽饮料,把捏瘪的空易拉罐放在桌子上,拿起大衣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方锐在吴羽策身后问。

      吴羽策发出一个音节算是承认,没有停下脚步。

      “他去哪里?”坐在刘皓旁边的李迅忽然发声,转头问方锐。

      “见张新杰。”方锐耸耸肩:“或许,叫石不转你们更熟悉。”

      周泽楷挑眉表示疑惑,方锐抬手用大拇指揉了揉周泽楷微蹙起的眉心:“没事。他对公私有分寸。”

 

      吴羽策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距离零点还有一刻钟。他利落地翻过墙,毫不意外地看见虚掩着的教堂门。

      张新杰正坐在前排的座位上做祷告,吴羽策推开半边门,倚在另一边看着他。

      “你不打算进来吗?”张新杰做完祷告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地看着圣像。

      吴羽策用食指弹了弹腰间的剑,弹声冰冷清脆:“这东西杀过生。”

      “你可以放下,选择忏悔。”张新杰声音依旧平静无澜。

      吴羽策松手,剑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回响在教堂里。他走到张新杰旁边坐下:“你为什么要祈祷?”

       “为了自己,为了亲人,为了所有值得在乎的东西。”张新杰淡淡道:“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加入组织?”

      “因为我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在乎的东西,包括我自己。”吴羽策侧头看张新杰,给出了一个明昧不清的答案。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①”张新杰摇摇头。

      “不是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吴羽策低头,看不清神色:“我的岛上现在只剩方锐这只孤鸟。鸟想要飞走,我不想成为亚特兰蒂斯,我只能拔动自己的根基去追他。但是,说不定从此我也能和大陆连成一片。”

      “那里是圣光无法笼罩到的地方。”张新杰坚持。

      “或许我曾被主所庇佑,可是我在明与暗的混沌边界待得太久了。是的,我的确每天在翻看《圣经》,可是红莲天舞依然还在不断地伤害生命。”吴羽策深呼吸:“我很久没有感觉到过光明了。

      “无论是你,还是李轩,都曾经让我相信过主的存在。但是后来一切都成为远火。你是虔诚而纯净的牧师,可是又怎么去断言黑暗腐朽之乡没有温暖。”

 

      张新杰转过头去看吴羽策。很罕见地,吴羽策觉得一向不近烟火人情的张新杰眼底弥漫着化不开的悲哀。

 

      “帮我忏悔吧。我要忏悔的第一件事,是杀了一个牧师。”

        吴羽策去孤儿院的时候十四岁,是他遇见张新杰的年纪。那时的张新杰跟着附近一个小教堂的牧师学习。礼拜日牧师会在教堂听一些孩子的忏悔,这种时候吴羽策往往会溜到孤儿院角落的荒草丛里发呆。下午四点的时候张新杰会来看书,直到夕阳半沉时。一来二往中两个人也就逐渐熟悉起来。吴羽策知道这个看似刻板的小牧师每次看的书也不尽然是纯粹的神学,他同样在学习接受人的神,以及人的人。

      “你不觉得看这种书有违信仰吗?”有一次吴羽策好奇地问张新杰,下巴点了点他手里那本莎士比亚的戏剧集。“不,”张新杰摇摇头:“人的神才是真正的神。只有真正理解人所信奉的神,一切才有拯救的办法。”书正翻到泰特斯杀了自己的女儿拉维尼娅,之后他向宴会上宾坦陈了肉饼是人肉所做。吴羽策挑了挑眉,对于这种所谓“真实的人性”未置一词。

      “只有这样,我才能更真实地爱上人。”张新杰说。

      “这种爱······听起来很沉重。”

      “人是有质量的存在,从来不存在一了百了。所有人情相系都会牵扯这个社会。”

      “我不这么认为,”吴羽策也靠着墙站起来:“比如,即使我从此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

      “也不是,”张新杰合上书,认真地看着吴羽策:“比如我就会在意。” 

 

      吴羽策拉着方锐从孤儿院逃出来的时候正下着大雨,雨滴砸在地上冲刷着泗散横流的血,原本圣洁无比的牧师袍肮脏凌乱,堆在那个每周都会来接受忏悔的牧师身上,他的身后曾跟着吴羽策最单调却也最洁净愉悦的期待。

      跑过小教堂背面时,吴羽策远远看到隔着窗户有盏灯在亮着。张新杰曾说过,他喜欢在教堂后的仓库里看书。旁边的方锐仍在雨中惊惧地打颤,吴羽策面对着那点光亮,无比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要忏悔的第二件事情,”吴羽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是我爱过一个牧师。” 

      吴羽策再出现在张新杰面前时,小镇里早已过去前牧师被杀的风头,新的牧师张新杰是个无可挑剔的人,石子激起的水花最终回归平静。

      吴羽策黄昏时拉开教堂后小仓库的门,意外地看到了仓库里同样走到门口的张新杰。张新杰似乎也同样惊讶,上下打量了几眼吴羽策身上的血迹。在变得浑浊的暮色里,谁也没有先动缓一步。

      张新杰帮吴羽策清理伤口时,有人跑来请求张新杰去救助一个濒死的人。这段时间以来出现了一些这种莫名其妙受剑伤的人,伤口处往往粘着一张绘着莲的红纸,辨不出纸本是红色还是被血洇红。

      张新杰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些人是不是你伤的?”

      吴羽策毫不示弱地回看他,眼瞳漆黑毫无光亮:“我需要钱。”

 

      后来吴羽策似乎定居回了这个没有什么愉快记忆的镇子里,他似乎回到了初见时不信主的样子。每个礼拜日他都会来教堂,不做祷告也不进行忏悔,只是远远地看着。有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能说上几句话,更多的时候只是彼此之间匆匆地眼光碰触。

 

       吴羽策抬头看着旁边站起来的张新杰,青年牧师的容廓与几年前墙根前的少年相重合,都带着冷漠的悲悯。

      “主能饶恕我的罪行吗?”吴羽策问。张新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吻上了吴羽策的前额。

      零点钟声响起,吴羽策觉得地砖上反射的月光变成了模糊的光斑。

 

 

      “还没睡吗?”肖时钦在走廊看到张新杰时惊讶地说。黄金一代行动后暂时被安置在了教堂后的房间里歇息。

       “李轩的伤怎么样了 ?”张新杰看向李轩的房间。 

       “ 只是伤到皮肉,都习惯了。”肖时钦摇摇头,又说:“我刚才看见吴羽策了。”

      张新杰不做声,等着肖时钦接下来的话。 

      肖时钦犹疑了一下,声音里有一些不确定:“我原本以为你会是那种连感情都会忖度舍与得的人。”

        “只要能救赎一个灵魂,付出再多的爱也值得。”张新杰慢慢地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 爱与爱真的一样吗?”肖时钦在后面问。

      张新杰关上了门。 爱与爱当然不一样,张新杰摘下眼镜放到床头,揉着额角慢慢地想,但他自己竟也是后知后觉,他吻上吴羽策前额的时候,才发现这只是一个借着主的名义的凡人之吻,源于人体内最原始而粗浅的欲望。而他对于将坠入黑暗的灵魂的挽留,不是出于主的旨意,只是一个灵体对于另一个灵体炽烈的情感,那股炽热可以焚毁所有是非善恶。

      可是牧师不该这样。

      张新杰是一个牧师,他理应带领一切可救赎者向善向美。他无法做到同吴羽策陷入无神的泥淖,拥抱着对方接吻然后一同窒息。

 

      吴羽策从教堂离开之前,又问了一次:“主是否原谅了我的罪过。”

      张新杰只说了一句:“再见。”

       吴羽策了然:“再见。”

       再见的时候他们只是石不转和鬼刻。一个人为了信仰,一个人为了所效力的组织而进行战斗;一个人已经在主面前清零了他的爱情,一个人终于醒悟并且及时放弃了毫无所得的感情。

 

      有人敲了敲窗子。张新杰打开,方锐把书递给他:“吴羽策叫我还给你。”

      张新杰拿回那本“失窃”很久的《圣经》,很多页已经都已经起了毛边。

      张新杰在旧牧师出事后见过方锐,那是吴羽策消失的那段时间的生日前夕。当时方锐潜入他的房间,却意外地看见张新杰靠着床头坐在黑洞洞的房间里,察觉到方锐的存在后,他拉开灯,把当时最喜欢的书递给了方锐:“帮我带一句,生日快乐。”

      在方锐愣神的功夫里,他又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算了,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这本书依然是你送他的生日礼物。”

 

      “我觉得12月22日是一个很好的日子。白昼从那一天开始拉长,光芒从那一天开始释放。”戴着眼镜的少年这么对面前人说。面前12月22日出生的人躺在草地上,书挡着脸看不清表情。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后记:

好久没写初恋CP非常手生【。】

看下来这一大盆狗血,感谢包容。

评论 ( 2 )
热度 ( 32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纪堂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