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堂

想当好人

【策锐】我就是你

-方锐1120生日快乐

-夜海系列,是个五期为主贵乱的系列,账号卡拟人背景,方锐取鬼迷神疑的身份。

-本章cp主策锐,有锐迅锐/微量林方/微量张吴出没。

-前篇:【策/周/锐/迅】夜海

          【张吴】Bye Bye Beautiful

-预警看前文,世界观不正。本章还是有不懂瞎扯的宗教因素,慎。

-欢迎捉虫。

 

 

 

正文:

      方锐发现自己和李迅很聊得来。

      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正躺在李迅的床上。刚洗完澡的李迅松垮套了一个短袖走过来,隔着被子蹬了蹬方锐:"睡了?"

      "没,"方锐坐起来,手伸向床头柜的烟盒:"借我个火。"

      李迅瞥了眼方锐赤着的上半身,身上还有他的沐浴液的味道。他走到衣柜前翻了翻,拽出一件白T丢给方锐:"穿上,别到时候烧着自己。"

      方锐叼着没点着的烟笑了笑,把自己之前意乱情迷时扔在床下的T恤勾起来拍了拍套身上:"我不习惯别人的衣服。"

      "毛病,"李迅笑骂,把桌子上的打火机扔给方锐:"我第一次知道你抽烟。"

      "吴女士抽得比较多,我一般就是接过他的抽几口。"方锐不太熟练地点起来烟。

       "也是事后?"李迅好奇。

      "我俩之间一次都没做过,"方锐成功地看见眼前这个热爱八卦的人惊讶起来的样子,故意咬重音重复:"一次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互相依靠时,在夜深精虫上脑的时候发生过那么几次呢。"李迅摇头。

      "难道你和周泽楷有过?"

      "我哪敢啊,"李迅半真半假地笑着:"他爸是组织的头领,我要是敢动他儿子的屁股现在就不会跟你一起抽烟了。再者说,周泽楷这个人虽说是见惯了喷血的景象,却是纯情得很。"

      方锐想起来了周泽楷看吴羽策的眼神。从最初的严加提防,到后来相比于他和李迅两个油嘴滑舌的人更放心把后背交给吴羽策。方锐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你和吴羽策究竟是什么关系?"李迅没放过这个话题。

      方锐把烟按灭:"我觉得我们之间说性啊爱啊都显得低俗而生疏。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命就是他的命,我就是他。"

 

 

 

      吴羽策刚来孤儿院的时候扎着一个小辫子。方锐是第一个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的人——说拥抱可能不准确,只是方锐单方面抱住猝不及防的吴羽策。然后他抬头:"你有辫子,我可以叫你吴女士吗?"于是方锐也成为了第一个跟吴羽策打架的人。吴羽策不是一个好性格的人,进了孤儿院不久后就跟孤儿院内外的各派孩子们都打过野架。他有功夫底子,还有一股不要命的狠戾之气,一段时间后就再没有人敢招惹他。

      方锐从小就对难以得到的东西感兴趣。遇到吴羽策以后,他发现他不仅是对于物品这样,对于人也同理。吴羽策本人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而他本人更是对于别人的触碰和人群有一种本能的回避,除去方锐第一次那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正常状态下的吴羽策就连孤儿院都嬷嬷也难以近身。方锐对吴羽策感兴趣过一段时间,无聊的时候就会找各种茬去逗吴羽策。吴羽策大部分时候都是瞪他一眼然后走掉,烦不胜烦了也有跟他吵几句嘴的时候。当然,就像是所有顺过来的东西一样,方锐的热情并不会持续多久,他很快就会陷入其他的事情中——比如林敬言的失踪。

 

      方锐属于不参与孤儿院孩子派别的人中比较特殊的一种。与吴羽策自身就会打架不同,方锐经常与林敬言混在一起。而林敬言是一个近身格斗很厉害的人,同几个谈得来的朋友组了一个团伙叫“呼啸”。呼啸会打架会窃盗,但目的都只是为了接济穷人,与之后方锐和吴羽策搭伴接单只是为了钱,或是加入组织后为了一种虚无的信念完全不同。方锐总觉得在呼啸的那段时间是自己最正义的时候。后来林敬言突然失踪,昔日仇人如今找上方锐。有一次方锐被堵在路口,吴羽策从旁边经过,瞥了一眼正在争执的双方,气场压得双方一时陷入沉默。吴羽策走过去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叫道:“方锐”。方锐如蒙大赦,跟了上去,仇家并不想惹上吴羽策,看着方锐跟着吴羽策走远。

      方锐跟着吴羽策走了一段后忍不住问:“你叫我干什么?”

      吴羽策回头,皱着眉打量他:“你怎么还跟着我。”

      方锐迷惑:“是你叫我名字的。”

      “你离开那群人的视线以后就可以走你自己的了。”吴羽策答。

      方锐恍然:“原来你也会帮助人。”

      吴羽策打量了半天方锐戏谑的表情,毫不客气地说了句“滚。”

 

      从此吴羽策和方锐就真正相识了。吴羽策话不多,其中极大部分还是和方锐互怼,但即使是这样,方锐也成为了吴羽策为数不多的朋友。吴羽策不常提起来自己的事,但方锐还是断断续续地知道了一些人,比如李轩,比如张新杰。他知道了吴羽策入院时候留着的小辫子是他所练习的鬼剑的传统(虽然入院第一天他就自己剪掉了),他也知道吴羽策并没有真心实意地相信着什么。他觉得吴羽策活得毫无恨意也毫无爱意,处在了人生最贫乏尴尬的地方。

      有一次吴羽策被罚扫院子禁餐一天,因为被发现逃掉了晨祷。方锐揣着几片顺过来的面包,在院子角落处的荒草丛里找到了吴羽策。

      “吃点吧。”方锐把面包片递给吴羽策,自己盘腿坐了下来。

      “嬷嬷给你的?”吴羽策不相信。

      “怎么可能,嬷嬷恨不得每天都能少几张嘴吃饭。这是我顺过来的。”方锐举起他的右手给吴羽策看。

       吴羽策嚼着面包含混不清地问:“你们有信仰的人难道希望看到别人受难吗?”

     “这又怎么可能,”方锐摇头:“否则就不会给你带面包来了。主会保佑每一个虔诚的人。”

       吴羽策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被嬷嬷当成了轻懈怠慢的异教徒。他耸了耸肩,没准备对于这种误解进行过多解释,低头继续吃面包。

      那天下午吴羽策和方锐靠着长满青苔的墙聊了很多。吴羽策提到了张新杰——那个总跟在牧师身后学习的少年,方锐说起来林敬言。往后的日子里方锐对于林敬言温柔的样子印象越来越模糊,他还是那个没有忧愁的方锐;而吴羽策变得越来越虔诚。那时候,他同方锐说,他可能相信了主,他开始祈望天堂、美好与温暖。

      方锐乐颠颠地拍了拍吴羽策的肩:“你终于觉悟了。”被成功地赏了一枚眼刀。

 

      之后就是那个混乱的夜晚,一向快乐的方锐从不愿回忆的那一天。就在那一天,主将他和吴羽策的命运系在一起,打成死结。

 

      起因是方锐拿了孤儿院院长的一个黑皮本。那个时候的方锐并不懂政治之间的纷争。他拿院长的本子只是因为院长很宝贝这个本子,仅此而已。向牧师忏悔的时候他坦陈了这件事情——方锐是很信主的。每次忏悔结束时,方锐听到牧师说“主会原谅你”的时候,方锐都会觉得自己重新做回成一个干净的人。只有这次牧师一反平常地问了一句:“你看过里面的东西吗?”

      “没有。”方锐诚实地回答。

      牧师看了他一会才说:“主会原谅你。”

      主真的会原谅他吗?方锐想牧师那一瞬间的不信任被当成了赎罪时的犹疑。午饭结束后牧师在后花园等他,说是有事找他。方锐走进后花园,天气很阴,他的头被套住,陷入窒息的黑暗中。

 

      吴羽策解开方锐手上的捆绳时,已经下开雨了。方锐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惊恐地发现牧师倒在血泊之中。牧师的嘴似乎动了动,一个血泡在他逐渐寒冷的上下唇中破裂。吴羽策捂住了方锐的嘴不让他叫出声,他的温度隔着两个人湿淋淋的衣服那么鲜明地传给了方锐,竟有一种荒谬而片面的温暖感。

      跑。吴羽策这么跟方锐说。方锐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跌倒在地上。吴羽策听着越来越近的言语声,拉起方锐的手连拖带拽地帮他翻过墙去。方锐半跪在墙外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墙内人的喊声。

      方锐现在也无法冷静地正视这段回忆。他从不愿意想起自己被捆缚时牧师——就是那个穿着洁白牧师袍念圣经的男人——竟也能说出最恶毒的言语。那种生理性的绝望与同雨水混杂的颤抖是世间最凶最恶的惊惧。他后来听吴羽策梳理过这件事情——包括他的主观部分和吴羽策听到的部分,这大概是一个无聊的关于政治斗争的世俗故事。是院长、牧师和镇子上的一些人互相勾结,而黑皮本里则有很多与之相关的记录。可怜方锐前半生从未对政治产生过分毫的兴趣,可是却差点因此丧命。

      那个颤抖的夜晚是两个人在镇郊的小树林里一起过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吴羽策一反平常地体贴,当方锐靠在左手臂上的时候没有轰走他,而是缩了缩手,把方锐的肩膀搂得紧了点。他右手拿着自己的剑时刻警戒。前半夜是吴羽策望风,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方锐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的时候,竟也在这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产生出一种自入孤儿院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定感。

 

 

      方锐从李迅那里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吴羽策拎着点心正在他的房间门口找钥匙。听到脚步声,吴羽策看了眼腕表,抬头定定地看了方锐几秒。

      正当方锐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两相望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时,吴羽策把点心举到方锐眼前:“生日快乐。”

       方锐眼神好。他看见走廊上的钟秒针滑过12。

       时分秒针重合在了一起,他知道了自己新的一岁里仍有吴羽策。

 

 

文后几句:

“我就是你”一直是我认为最美好与纯粹的一种爱情观,当初被罗伯特和玛利亚之间的爱情感动地一塌糊涂。当然,策锐这篇跟爱情的实质似乎又有些不同,那种羁绊感和彼此之间的依赖或许是此生唯有一个的。无论是“情人”还是“基友”可能都不太能诠释这种关系,所以说,

“我就是你”。

 

顺便吐槽,我不会起题目了,感觉这个题目真直男。

 

评论 ( 6 )
热度 ( 59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纪堂 | Powered by LOFTER